香港文學

從倪匡的一篇舊文談起

倪匡先生逝世,令人婉惜。除了寫作外,他曾沉迷收藏貝殼。早在1974年,他已經在《幸福家庭》雜誌以筆名「魚齋」發表〈略談貝殻〉,從中可見他對貝殻的研究心得。

文/唐林

倪匡先生逝世,令人婉惜。除了寫作外,他曾沉迷收藏貝殼。早在1974年,他已經在《幸福家庭》雜誌以筆名「魚齋」發表〈略談貝殻〉,從中可見他對貝殻的研究心得。後來,他在1975年再以「倪聰」的姓名,與Rick Luther合著Cowries and Cones of Hong Kong。但有趣的是,這篇〈略談貝殻〉的文章旁,竟然是劉以鬯的文章〈漫談郵票〉,亦可體現他對研究郵票的興趣。劉以鬯十分喜歡郵票,名作〈對倒〉的寫作意念,亦來自郵票。「對倒」一詞譯自法文「Tête-Bêche」,這是集郵專家的術語,意思是指來自兩張相連、一正一反的錯體郵票。

假如我們再翻看這期《幸福家庭》,會發現這本以生活綜合雜誌的文章,竟然收錄亦舒的小說,同時亦有史得的連載小說,舒琪的電影介紹文章,更有漫畫家李惠珍(十三點)談魔術的文章!從香港文化和文學的發展而言,閱讀舊報刊,有助我們認識當時商業和藝術並存的文化環境。另一方面,公認為純文學作家的劉以鬯,和通俗文學作家的作品一同出現在同一本雜誌上,這種情況現在已經很難出現了!

早在1974年,倪匡已經在《幸福家庭》雜誌以筆名「魚齋」發表〈略談貝殻〉,分享他對貝殻的研究心得。

第59期《幸福家庭》雜誌。

〈略談貝殻〉的文章旁,是劉以鬯的文章〈漫談郵票〉。

〈漫談郵票〉可體現劉以鬯對研究郵票的興趣。

第59期《幸福家庭》的目錄。

【文青身段】《緣分之必要:從葉輝的美學散步到蔡元豐的文學香港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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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幾股好強的氣降落在英皇道1063號── 葉輝先生以一篇評論顯示橫跨文學與美學的氣;蔡元豐教指文學作為一個城市的映照,看見一個文學的香港; 吳美筠即席示範把兩人複雜的論述四兩撥千斤,向在場中學生點明重點,成為傳承的橋樑 。

 文/小編

講座出席者眾,當中更有著名詩人飲江先生撐場。

講座出席者眾,當中更有著名詩人飲江先生撐場。

先打頭陣的是葉輝先生,葉輝先生以一篇評論橫跨文學與美學的「氣」,名為〈形象與抽象的美學散步〉,風格自成一體例。當中博徵博引,學貫中西,由他與熊秉明先生、宗白華先生的緣分說起,由古典詩同抽象派畫作,講到各種的恐懼與焦慮,親自示範了評論的高度,讓在場者初窺評論門徑嘆為觀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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及後有蔡元豐教授從香港文學講到文學香港,指文學作為一個城市的映照,評論作為文學的一種文體,當中的價值是如何重要,讀者如何通過文學作品重新發現香港。驚喜的是,香港文學評論學會於講座首播「動文學」之〈可記來時路〉,主要訪問批評家陳國球教授,內容亦提到香港文學在地的價值。而蔡元豐教授自爆他是陳國球教授早年的學生,他手執一本《香港的抒情史》,笑容可鞠,彷彿憶起一些前塵往事,心中敬意溢於言表。但他事前完全不知道講座會播映這段短片,這巧合得可愛,也是一種緣分。

蔡元豐說香港文學作為評論,用論述呈現一個文學的香港。

蔡元豐說香港文學作為評論,用論述呈現一個文學的香港。

蔡元豐教授更向在場學生、老師提問:什麼是一個好的文學評論,鼓勵大家表達意見,及後由結構、語言能力等角度總結何謂好的文學評論。葉輝先生則簡而言之,用「假大空就是差的評論」,提醒大家避免內容空洞、欠缺實證的評論。就像大家即興討論的《倚天屠龍記》,兩人使出正、反兩儀劍法,讓文學評論更趨立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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蔡元豐教授忽然讚吳美筠聰明,聰明在巧妙地設題:文評的價值,批評的批評。她謂,評賞也是一種評論的評論。蔡更向在場學生、老師提問:什麼是一個好的文學評論,鼓勵大家表達意見,及後由結構、語言能力等角度總結何謂好的文學評論。葉輝先生則簡而言之,用「假大空就是差的評論」,提醒大家避免內容空洞、欠缺實證的評論。就像大家即興討論的《倚天屠龍記》,兩人使出正、反兩儀劍法,讓文學評論更趨立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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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到一本書、閱讀一本書、買下一本書,通通都是緣分。這次文評大賞講座廣結善緣,亦得力於藝術發展局資助,提供場地。這個緣分將大家帶到文學評論、香港文學當中。緣分是一種難以解釋的抽象事物,但卻形象地展現在我們眼前:今日大家聚首一堂,探討文學評論,樂在其中。最後提醒大家,香港文學大賞2019將於7月31日截止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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